赤この、赤この、赤この,OOC預警。
大學PARO
走過門前斜射一角的陰影,質樸的木板門推起來有些厚重感,他的到來帶來一陣微風,影子長長地延伸入門內的木質地板,空氣因為陽光而灑滿金粉般的塵粒,彷彿在室內下起了雪,門角碰回發出輕微的聲響『喀搭』,在緩慢地移動中門外的喧囂漸漸收回,室內又歸於沉靜。
「歡迎光臨——啊什麼是你啊。」
聞言來人將盯著林鴞的眼神收回,半瞇著眼與貓頭鷹別樣相像「木葉前輩。」
「欸、木葉,這是誰啊?」木葉旁邊的女孩子問道。「長得好帥喔,你好~我們是木葉的大學同學。」另一位女孩跟他打招呼,兩人正好把木葉夾在中間。
赤葦的表情沒什麼變化,只是小小點了點頭,轉身就去找了位置。身後的木葉說道:「我高中時的後輩啦。」「欸——感情真好!」「還不錯啦。」
「你要點什麼?」木葉拿著點單問道,表情比平常還要隨便許多。
「黑咖啡。」聞言木葉按掉筆,有些無可奈何「早知道了——又是一樣。」
「紅葉牠還好嗎?」赤葦盯著站在樹枝上理著毛的角鴞,問道。
「啊、你真的很喜歡牠呢。」木葉一邊說,一邊看著赤葦伸出手摸摸牠「牠很好啊,不像林啊。」他看看門邊赤葦一開始看的林鴞「還是討厭別人摸牠,會不高興好久。」
赤葦伸出食指輕輕地摸著紅葉的毛,看著牠說道:「因為——牠很像前輩啊。」
「欸!?才不像!」木葉像噎到一樣一時吃驚,趕忙轉頭走開「黑咖啡是吧,馬上來。」
雖然看起來有點兇,但是被摸也不會不高興,反而舒服得瞇起眼,露出昏昏欲睡的樣子,淡色的毛髮梳理得乾乾淨淨,赤葦入神地想著。
「喏、黑咖啡。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想喝那麼苦的東西。」木葉擺了個鬼臉,又放了個東西在桌上。「你喜歡吃這個吧?」
赤葦沉默地看著它,慢慢移到自己面前「謝謝。」
奇異的尷尬氣氛,又充斥於自己和這位前.後輩之間,木葉總是感到手足無措。
陽光終於消弭無終,餘下微冷的初秋之夜。
在木葉換回便裝走出來時,坐了整下午的赤葦也跟著起身了,木葉把手插進口袋裡。
算了,由他去。
離開前赤葦又再度與林鴞四眼相對,他伸手碰碰牠。
「牠真的只讓你碰呢。」木葉有些不可思議地道。赤葦跟在他身後出來,他只聽到赤葦從背後傳來的聲音:「牠不是不讓人碰,只是——牠是個肉食動物而已。」
木葉回頭望去,正好對上那雙說不上是貓科還是貓頭鷹科的眼睛,幽黑得宛如一汪潭水,卻又在其中反射出月光的邊緣,從高中時代他就覺得,他總是洞察一切,這讓他也感到似乎完全被看穿一樣。
「所以……」木葉拿出鑰匙,遲疑了一瞬「你為什麼跟著我回來了?」
「現在回去很晚了。」
又是這樣……一路上東拉西扯就不小心一起走回來了。
說起來也不知道第幾次了,不小心牙刷啊、毛巾什麼的也變成常備用品,看著赤葦熟悉地歸類鞋子,順手還整理了一下,木葉一面唾棄自己一面走進小套房。
洗完澡後,木葉率先拉開被子想先睡覺,赤葦也洗完走出來了,木葉瞇著眼在心裡數著腳步的節拍,有些不自在,儘管赤葦已經不是第一次留宿。
直到感覺到旁邊的人躺下,一股熱氣從右邊散發開來。
赤葦的體溫很高。
什麼時候與後輩發展成這樣緊張的關係了呢?他想。
大概從他說他喜歡自己之後開始吧?
背對著赤葦側躺著,木葉想著想著內心又打成一團結,這樣下去又要睡不著了……。他正要強迫自己排除赤葦的存在掃出腦子時,感到溫暖的人的體溫貼了過來。
「赤葦,很熱啊。」與冷淡面孔相反的,炙熱的皮膚。
「前輩很涼。」熱氣拂過頸後,他一定是故意的。
熱意彷彿真的傳到他身上一樣,悄悄爬上臉頰。
「真的,你很熱。」他只好再說一遍,從背後而來的壓迫感消失了,空了一塊瞬間涼了起來,有些空虛。
「前輩,我,雖然是這樣,但是是肉食性動物啊。」過了不知道多久,他才聽見赤葦的喃喃囈語,彷彿夢中不意洩漏的低語。
嗯,他清楚啊,從以前在場上,靜靜佇立的鴞,他還未有所動靜,卻如蟄伏許久盯緊獵物的貓頭鷹,他們擅於等待,他們如此安靜,卻又有強大的存在感。他們晝伏夜出,他們的翅膀拍起來,帶起獵獵陣風。
他有一雙如彎月的眼,在黑暗中亮著,他看得見,儘管他閉起眼,假裝已經沉沉睡去。
彷彿又有溫暖體溫包圍,他喃喃說:「明明已經秋天了,很冷啊。」
「……我、雖然擅於等待……」
只是季節終將變換。
木葉睜開眼的時候,姿勢亂七八糟的,緊摟著棉被。
原以為又是個無眠的夜晚,胡思亂想間竟也睡去了。
不過這種疲憊感是怎麼回事,睡不好嗎?他抓抓頸子,坐了起來,身邊早已空空如也,疊起整齊的被子。
赤葦跟那傢伙不同,是真正的長男啊,在心裡感嘆。
早上下起了雨,有些冷,木葉於是在被子裡又縮了一會兒,慢吞吞地掀開它,拖著腳步前往洗手間。
走到餐桌的時候果然已經擺好了碗筷跟菜,上次笑著說被赤葦娶到的人真是太好了,他生氣了呢。
儘管生氣也是面無表情的。
他拉開椅子坐下,這次還是什麼都別說吧,這麼想著的時候,赤葦從廚房走出來了,放上味噌湯在他面前。
他拿起來喝了一口,熱氣薰得臉都紅了。
「好喝嗎?」赤葦端著筷子,嚴肅地問著他。
「咦?」原來在等自己的感想嗎?「很、很好吃。」真是……太好吃了,在心裡補了一句,真不明白……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喜歡自己。
木葉抬眼,還以為自己看錯了。
「赤葦,你剛剛在笑嗎?」
「沒有。」他低下頭,曇花一現的嘴角又恢復原樣。
「不、明明笑了!」
赤葦放下碗,直視著他「因為是前輩說的話,所以感到高興了。」
從來都是直球的後輩,總讓他毫無招架之力。
心臟怦怦怦地跳動起來了。
「赤葦,我早已經不是你的前輩了。」
大雨用彷彿掩蓋所有話語的勁頭在下著,連室內彷彿也下降了溫度。
捧著碗,坐得很端正的後輩,沒有表情卻異常認真地說了。
「那、秋紀。」
「咳咳咳……咳、咳……」木葉嗆到了,面前遞來一杯茶。他咳得臉都紅了,好不容易才緩下來。
太狡猾了,他的眼角都泛淚了。
叫人怎麼不心動?
他停下動作,看著赤葦的眼睛,緩慢地、一字一字地說道:「京治、下次換我做早餐吧。」體內溫度已經驅離所有寒意,他紅著臉,僵硬地說完。
赤葦靜靜地看著他,半晌,他微微低頭「我喜歡吃西式的喔。」
「欸?那……」不是一直都做日式的嗎?
赤葦的眼光落到味噌湯上,木葉已經說不出話了。
這份情感,該如何回報?
開門目送赤葦離開,他提著傘轉了一半身體,看了木葉一會兒。
忽然攬腰把他拉近胸膛,木葉的額頭被輕輕碰觸一陣溫暖。
「謝謝你。秋紀。」他在他耳邊輕輕道,然後轉身推開門「說實話,我鬆了一口氣。」那是有點狡詐、眉角帶著愉悅的笑容。
雖然是初秋的晨雨,木葉卻覺得臉上的熱度,久久不易離去。
END
大學PARO
走過門前斜射一角的陰影,質樸的木板門推起來有些厚重感,他的到來帶來一陣微風,影子長長地延伸入門內的木質地板,空氣因為陽光而灑滿金粉般的塵粒,彷彿在室內下起了雪,門角碰回發出輕微的聲響『喀搭』,在緩慢地移動中門外的喧囂漸漸收回,室內又歸於沉靜。
「歡迎光臨——啊什麼是你啊。」
聞言來人將盯著林鴞的眼神收回,半瞇著眼與貓頭鷹別樣相像「木葉前輩。」
「欸、木葉,這是誰啊?」木葉旁邊的女孩子問道。「長得好帥喔,你好~我們是木葉的大學同學。」另一位女孩跟他打招呼,兩人正好把木葉夾在中間。
赤葦的表情沒什麼變化,只是小小點了點頭,轉身就去找了位置。身後的木葉說道:「我高中時的後輩啦。」「欸——感情真好!」「還不錯啦。」
「你要點什麼?」木葉拿著點單問道,表情比平常還要隨便許多。
「黑咖啡。」聞言木葉按掉筆,有些無可奈何「早知道了——又是一樣。」
「紅葉牠還好嗎?」赤葦盯著站在樹枝上理著毛的角鴞,問道。
「啊、你真的很喜歡牠呢。」木葉一邊說,一邊看著赤葦伸出手摸摸牠「牠很好啊,不像林啊。」他看看門邊赤葦一開始看的林鴞「還是討厭別人摸牠,會不高興好久。」
赤葦伸出食指輕輕地摸著紅葉的毛,看著牠說道:「因為——牠很像前輩啊。」
「欸!?才不像!」木葉像噎到一樣一時吃驚,趕忙轉頭走開「黑咖啡是吧,馬上來。」
雖然看起來有點兇,但是被摸也不會不高興,反而舒服得瞇起眼,露出昏昏欲睡的樣子,淡色的毛髮梳理得乾乾淨淨,赤葦入神地想著。
「喏、黑咖啡。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想喝那麼苦的東西。」木葉擺了個鬼臉,又放了個東西在桌上。「你喜歡吃這個吧?」
赤葦沉默地看著它,慢慢移到自己面前「謝謝。」
奇異的尷尬氣氛,又充斥於自己和這位前.後輩之間,木葉總是感到手足無措。
陽光終於消弭無終,餘下微冷的初秋之夜。
在木葉換回便裝走出來時,坐了整下午的赤葦也跟著起身了,木葉把手插進口袋裡。
算了,由他去。
離開前赤葦又再度與林鴞四眼相對,他伸手碰碰牠。
「牠真的只讓你碰呢。」木葉有些不可思議地道。赤葦跟在他身後出來,他只聽到赤葦從背後傳來的聲音:「牠不是不讓人碰,只是——牠是個肉食動物而已。」
木葉回頭望去,正好對上那雙說不上是貓科還是貓頭鷹科的眼睛,幽黑得宛如一汪潭水,卻又在其中反射出月光的邊緣,從高中時代他就覺得,他總是洞察一切,這讓他也感到似乎完全被看穿一樣。
「所以……」木葉拿出鑰匙,遲疑了一瞬「你為什麼跟著我回來了?」
「現在回去很晚了。」
又是這樣……一路上東拉西扯就不小心一起走回來了。
說起來也不知道第幾次了,不小心牙刷啊、毛巾什麼的也變成常備用品,看著赤葦熟悉地歸類鞋子,順手還整理了一下,木葉一面唾棄自己一面走進小套房。
洗完澡後,木葉率先拉開被子想先睡覺,赤葦也洗完走出來了,木葉瞇著眼在心裡數著腳步的節拍,有些不自在,儘管赤葦已經不是第一次留宿。
直到感覺到旁邊的人躺下,一股熱氣從右邊散發開來。
赤葦的體溫很高。
什麼時候與後輩發展成這樣緊張的關係了呢?他想。
大概從他說他喜歡自己之後開始吧?
背對著赤葦側躺著,木葉想著想著內心又打成一團結,這樣下去又要睡不著了……。他正要強迫自己排除赤葦的存在掃出腦子時,感到溫暖的人的體溫貼了過來。
「赤葦,很熱啊。」與冷淡面孔相反的,炙熱的皮膚。
「前輩很涼。」熱氣拂過頸後,他一定是故意的。
熱意彷彿真的傳到他身上一樣,悄悄爬上臉頰。
「真的,你很熱。」他只好再說一遍,從背後而來的壓迫感消失了,空了一塊瞬間涼了起來,有些空虛。
「前輩,我,雖然是這樣,但是是肉食性動物啊。」過了不知道多久,他才聽見赤葦的喃喃囈語,彷彿夢中不意洩漏的低語。
嗯,他清楚啊,從以前在場上,靜靜佇立的鴞,他還未有所動靜,卻如蟄伏許久盯緊獵物的貓頭鷹,他們擅於等待,他們如此安靜,卻又有強大的存在感。他們晝伏夜出,他們的翅膀拍起來,帶起獵獵陣風。
他有一雙如彎月的眼,在黑暗中亮著,他看得見,儘管他閉起眼,假裝已經沉沉睡去。
彷彿又有溫暖體溫包圍,他喃喃說:「明明已經秋天了,很冷啊。」
「……我、雖然擅於等待……」
只是季節終將變換。
木葉睜開眼的時候,姿勢亂七八糟的,緊摟著棉被。
原以為又是個無眠的夜晚,胡思亂想間竟也睡去了。
不過這種疲憊感是怎麼回事,睡不好嗎?他抓抓頸子,坐了起來,身邊早已空空如也,疊起整齊的被子。
赤葦跟那傢伙不同,是真正的長男啊,在心裡感嘆。
早上下起了雨,有些冷,木葉於是在被子裡又縮了一會兒,慢吞吞地掀開它,拖著腳步前往洗手間。
走到餐桌的時候果然已經擺好了碗筷跟菜,上次笑著說被赤葦娶到的人真是太好了,他生氣了呢。
儘管生氣也是面無表情的。
他拉開椅子坐下,這次還是什麼都別說吧,這麼想著的時候,赤葦從廚房走出來了,放上味噌湯在他面前。
他拿起來喝了一口,熱氣薰得臉都紅了。
「好喝嗎?」赤葦端著筷子,嚴肅地問著他。
「咦?」原來在等自己的感想嗎?「很、很好吃。」真是……太好吃了,在心裡補了一句,真不明白……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喜歡自己。
木葉抬眼,還以為自己看錯了。
「赤葦,你剛剛在笑嗎?」
「沒有。」他低下頭,曇花一現的嘴角又恢復原樣。
「不、明明笑了!」
赤葦放下碗,直視著他「因為是前輩說的話,所以感到高興了。」
從來都是直球的後輩,總讓他毫無招架之力。
心臟怦怦怦地跳動起來了。
「赤葦,我早已經不是你的前輩了。」
大雨用彷彿掩蓋所有話語的勁頭在下著,連室內彷彿也下降了溫度。
捧著碗,坐得很端正的後輩,沒有表情卻異常認真地說了。
「那、秋紀。」
「咳咳咳……咳、咳……」木葉嗆到了,面前遞來一杯茶。他咳得臉都紅了,好不容易才緩下來。
太狡猾了,他的眼角都泛淚了。
叫人怎麼不心動?
他停下動作,看著赤葦的眼睛,緩慢地、一字一字地說道:「京治、下次換我做早餐吧。」體內溫度已經驅離所有寒意,他紅著臉,僵硬地說完。
赤葦靜靜地看著他,半晌,他微微低頭「我喜歡吃西式的喔。」
「欸?那……」不是一直都做日式的嗎?
赤葦的眼光落到味噌湯上,木葉已經說不出話了。
這份情感,該如何回報?
開門目送赤葦離開,他提著傘轉了一半身體,看了木葉一會兒。
忽然攬腰把他拉近胸膛,木葉的額頭被輕輕碰觸一陣溫暖。
「謝謝你。秋紀。」他在他耳邊輕輕道,然後轉身推開門「說實話,我鬆了一口氣。」那是有點狡詐、眉角帶著愉悅的笑容。
雖然是初秋的晨雨,木葉卻覺得臉上的熱度,久久不易離去。
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