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尾正在攪動手下的鍋子,裡面的飯已變糊,他攪拌以免黏鍋。
突然有個重量靠在肩上,他背著他翻了個白眼低聲道:「生病的人可以不要亂跑嗎?」
「*#JF*HJF*(#^*$&#*——擤——」他感覺抵在肩膀上的下巴動了動,卻一個字都聽不懂,末了還加了個特別響亮的擤鼻涕聲。
「喂喂!」黑尾動動肩膀,那人的頭就隨著他的動作上下起伏「你不要把鼻涕流到我衣服上啊!」
他如佔定窩就不挪的鳥兒,側著頭以左頰貼著他的右肩,兩手就探過來抱緊了。
黑尾盯著鍋裡的泡泡,心想:「奇怪,不是笨蛋不會感冒的嗎?」
木兔光太郎生病的時候撒嬌程度呈倍數上漲。
黑尾在一早接到來自木兔的不明訊息時,只感到莫名其妙,但打電話回去卻也不接,去租屋處按電鈴的結果就是一開門就有個龐然大物往他倒來。
他匆忙才及時兩手勾住木兔的腋下,雖然兩人體重相差沒多少,但體格並沒什麼差別,撐起來非常地重,他咬牙緩緩推著他才用腳關上門,一起跌坐在玄關。
「喂!你怎麼了!喂!」黑尾拍拍木兔的臉,他趴在黑尾身上,恍惚地看他一眼,黑尾覺得不對,伸手一探額頭。
拖著他回房又花了很多力氣,他又跑出門一趟買退熱貼跟藥,順便買了點菜煮粥。
可能是藥效生效,煮粥煮到一半某人就溜下床了。
黑尾於是拖著一個如寄居蟹的殼端著鍋走到餐廳。
「黑尾……」木兔吃了兩口,怔怔地盯著碗裡「完了……我連味覺都沒有了……!!」
黑尾皺著眉,就著木兔的湯匙就吃一口,心裡喊一聲糟。
被這傢伙攪得忘了放鹽了。
「咳……」黑尾把湯匙還給他,對著木兔笑笑「沒事,會好的,只是感冒的緣故。」心裡補一句:這樣才健康,嗯。
木兔低著頭翻了翻粥,沮喪地說:「吃不出黑尾做的味道,我不高興。」又用力擤了一次鼻涕,他還是把沒味道的粥送入口中「但我覺得一定很好吃,啊這樣就更不爽了。」一抬頭卻發現黑尾趴著,將頭埋入手中,眼尾都笑皺了。
總是以調侃的話逼別人困窘的黑尾也有感到一絲不好意思的時候。
「黑尾?怎麼了?你餓了?」許是填飽了飢餓的肚子,木兔的聲音比起方才精神多了。
「沒有。」黑尾撐著頰歪頭看木兔吃飯,嘴角上揚,心裡偷道一聲對不起。
他也只會做很簡單的料理,但今天他才知道原來看別人吃自己做的東西是那麼愉快。
吃完飯又吃了一次藥,黑尾趕著木兔去睡覺。
在額頭上貼好退熱貼,黑尾拍拍被子:「好了,你快睡吧。」說完轉身就要走,卻被拉住了衣服。
「陪我睡啦。」
「不要!我又不是病人那麼早睡幹嘛。」
「我~睡~不~著~啦——」木兔雙手緊拉住黑尾的手,要將他拉倒似的。
雖然曾是攻擊力排前的王牌,力氣也比黑尾大,但不是還病著嗎?黑尾忍不住想。
他是受不了木兔纏他的,於是掀開被子一角也躺了進去,某人很自動地抱了上來。
室內只安靜了一會兒。
黑尾伸出手抵住木兔的胸口。
「你幹嘛?」
「親你啊。」
黑尾露出看白癡的眼神「我會感冒,不了。」說著伸手掐著他的臉頰。
「好——啦!這樣我感冒就會好了——」木兔一邊努力要俯下身,黑尾則是奮力抵住他的臉,木兔的臉被掐著,講話都含糊不清。
「啪!」地一聲,木兔額頭上的退熱貼掉下來正好打在黑尾臉上,黑尾措手不及,被木兔偷了可趁之機。
黑尾沒想到會敗在退熱貼上,理由太過可笑他已經無言以對,悻悻地抹抹脣角,但是木兔沒離開,直接趴在他身上,頭窩在頸邊。
黑尾正覺得肋骨都要被壓斷時,木兔低低的聲音傳到耳邊。
「黑尾——好喜歡你……」聲音低了下去,黑尾瞄了瞄他的頭頂,好像沒有動靜。
睡著了嗎?他試著推了推,木兔輕易地翻了個身,已經睡沉了。
黑尾鬆了口氣,胸口沉甸甸的感覺舒緩了點。
若真的感冒,大概是他煮了無味的粥的懲罰吧,黑尾想。
算了,他不跟病人計較。
他看了看只有睡著時才安靜的梟,也打了個呵欠。
END
原本要當生賀的,但來不及,又收不順,就算了OTZ
不太順利,所以當作練習吧
黑尾昨天生日快樂)虐